她抿抿唇。身后朔北人还在看她。
“其他的人我不带走,我会找汗王一并确认,在此之前你们不可擅自行事。”她说。
乌利矣沉着嗓音:“恕我提醒您一句,朔北的…”
沈鸢转身:“乌利矣,你说的太多了。”敛容逼视。
乌利矣只好闭嘴。
走出帐群,沈鸢叹了口气。
杨清元问:“为何叹气?”
“其他人被留下来,那些女人很可怜。”沈鸢道。
杨清元道:“草原上百年如此,一方土地养一方人。游牧者依水草而居,资源要靠互相掠夺获取,不可能轻易改变。”
沈鸢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能力有限吧,不能指令他们。”
杨清元道:“是。”
沈鸢瞥他一眼。“你为什么说话总这么直白呢?”
“臣不会说假话。”他说:“不过就连汗王也要尊重草原人的传统,也不可以随意行事。”
他瞥了一下那些人,说:“乌利矣是穆沁的人,你这么做可能会得罪他,难保不会去汗王那里告一状。”
沈鸢道:“岱钦那里我会去说。其他的事,我会再想办法。”
都叫岱钦了吗?
杨清元望她一眼。
“那几个中原女子还需要您带回去,亲自问话。”他说。
中原女子,这几个字眼钻入耳中,沈鸢忽然想起些什么。
那个和她一起来的黑面青年呢?
乌利矣看着被五六个赤膊士兵包围起来的那个勇猛的青年,只感叹,自己亲自训练的士兵怎么就能被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原人给偷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