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说:“让您为难了。”
对面半晌没回应,沈鸢往上看去, 见岱钦再次仰靠下来,身躯缩在敞开的大氅里, 搭起一只脚, 撇撇嘴:“还行吧。”神情放缓许多:“毕竟我是君主, 他再跳脚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神情突然就没那么严肃了, 甚至还有些耍无赖的感觉…
“呃…”沈鸢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斜歪着的岱钦侧过脸瞥她:“还想哭吗?”
沈鸢摇摇头。
他便伸手拍拍身侧的地毯,叫她坐过来。
沈鸢挪过去,岱钦拉她进他怀里。
“我们有自己的规矩和传统,和你们不一样。”他说:“你今天贸然闯进军营里,侵入他们的领地,他们不会仔细询问你的身份,如果不是乌利矣见过你,刀剑无眼,你很可能就受伤。”
他皱眉严肃地和她说:“这样很鲁莽,很危险,远比让我那个哥哥跳脚要严重得多。”
沈鸢诚恳地点头。“以后不会了。”她说。
“还有以后?”岱钦瞪她:“再有以后真得好好教训你了!”
沈鸢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气氛好像突然缓和了许多,但经过这一遭,沈鸢惊魂未定,脸颊还是烫烫的。她抬手想用手掌凉一凉热气,不想手里的冷汗都被她蹭到了脸上,便又低头想寻巾帕来擦,看看周身却寻不见。
岱钦把她的手拽过来,用自己干燥的手掌抹了抹。
“你的那些同族人。”他问:“她们为什么会被士兵抓起来。你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