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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岱钦,下面的大臣们也大都不能理解。

毕竟这个时候正是内战吃紧之时,藩王与朝廷僵持不下已有数月,最后的成败往往就在于那么一两次战役和一两个城池上。这个时候汪淼收兵回去,难道不怕自己多年的权力图谋功亏一篑吗?

大帐里的众人都不信。

忽听一个人幽幽开口:“汪淼是守北境出来的,他知道开春防卫的重要性。”

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把淡定发言的杨清元团团包围。

岱钦看过去:“就因为这个原因?”

杨清元答:“他和其他人不同,他是打仗出来的,知道什么最要紧。”

哈图进哈哈大笑:“敢情是怕咱们怕惯了啊!哈哈哈!咱们还没怎么着呢,为了防咱们就连家都不顾了!”

大家也跟着笑,笑声充斥大帐。

只有杨清元没笑,他只是看着王座上的岱钦,而岱钦,也没笑。

大家很快识相地不笑了。

杨清元说:“他防的并不完全是我们,还有大余国,甚至西边几个小国也要防。这种时候打仗的两边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要是外族趁机入侵就得满盘皆输。”

岱钦道:“现阶段最主要的,是看紧我们的邻国。”

座下摆着沙盘,汗国疆域一览无余,广阔的汗国西邻大余、南接大周,而它如今的对手,只有那同样是草原强主的大余国。

从探子带的消息来看,即将度过严冬的大余国似乎在缓慢地集结兵力。原本这也正常,经过一年一轮的休养生息,万物复苏,草原总要重新迸焕活力。但是今年的动作似乎早了许多,或许是因为中原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