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时,帐外便蹄声纷踏嘶鸣四起, 睡梦中的沈鸢被惊醒, 转头却发现身旁的岱钦已不见了身影。
他一向起得早,但这一次却还是深夜,是出了什么事了?
沈鸢稍稍挽住长发,披上外衣走到外面,看到晨光熹微间,一队骑兵划开苍穹与大地的分界线, 冲向远处拔地雄伟的大帐。
她问守卫自己的达里维欸:“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人也不清楚, 可能是边境出了事情。”
沈鸢拉紧领口。上一次边境出事, 还是大余人入境奇袭,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动荡与死亡。上一次大余人因为她和亲而发兵, 如今则是因为独孤侯出使吗?
达里维欸安慰道:“这次大余人不会这么轻易攻进来。”
沈鸢点头。蓝天下又有一队骑兵呼啸而过, 噪声震荡天际, 骑兵朝远处大帐奔去,大帐外已有不少裘衣佩刀的大汉守候。
她又问:“独孤大人呢?”
“尚在客帐,早上来求见过一次, 您是否要见他?”
朔北的骑兵出动,但独孤侯还好好地等候着, 看起来这事与他并无关系。
沈鸢还没回答, 玉姿颦眉反问:“他还有脸过来?”
达里维欸知道她的意思, 耸了耸肩。
沈鸢回应冷淡:“叫他不用来了, 我今日要去跑马没有时间见他。”
转身回屋洗漱穿衣,再出来时已穿戴整齐,一身利落骑装,腕上悬着马鞭,上了福团儿踢马奔行。
达里维欸要牵马跟上,玉姿却抬头起来询问:“那个使官来的时候还说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