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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底是允诺了下来。

岱钦不止留了穆沁,还留下了自己身边的巴图,以及苏木尔。

他和沈鸢说:“让巴图他们跟着你,有什么事尽管让他去做。”

巴图是岱钦身边有军功的人,苏木尔也是跟了岱钦,都是他的亲信,且手中都有兵,他让他们跟着沈鸢,那就是让他们听从沈鸢。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权力。但在这特殊时期,再重的安置也是情理之中。

沈鸢说:“好。”想了想又说:“那让独孤侯跟着你吧。他是周朝使臣,然而却无处可去,既然你要南下就带他一起,到了南边他要走要留,都随他。”

她说的没错,独孤侯的身份实在太尴尬了,他留在草原不适合,要回家可也无家可归。还不如随军南下,让他自寻去处。

这是沈鸢念及旧情为他做的安排。岱钦同意了。

沈鸢得偿所愿,转身去拿了新制好的狐皮披肩送到岱钦面前:“我学着做的,还行吗?”

岱钦眼睛都弯眯了:“看着挺好。”然后突然严肃:“以后别做了,御医说你得好好休息。”

沈鸢拍拍自己的小肚皮:“没那么娇贵,我天天闲着也没事做,总不能一直躺着吧。”

她手里拿着披肩,提裙跪到岱钦坐着的腿上,岱钦身形宽阔能稳稳载她,但还是出手框住她腰怕她摔倒。紧接着沈鸢就抬起披肩绕到他颈后,来回比划着看是否合身。

两人凑得极近,岱钦侧眸时,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在日光里又细又白,像蒲公英的冠毛轻轻一吹便能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