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哈忙说:“我也就是想想啦,咱们还要等汗王回来的。”
虽然她一年多来连岱钦的面都没再见过,不过她不介意这时候搬他出来打圆场。
沈鸢含笑转过脸问:“那撒吉你呢,等你年纪大了,想做什么?”
撒吉说:“奴婢没有想法。”
人怎么可能对未来完全没有想法呢?沈鸢拿胳膊肘推她:“说一说呗,没事的。”
犹豫了一会后,撒吉说:“那奴婢想去南方看看,想去南方的皇宫里看看。”
沈鸢眸光柔和:“会有机会的。”
吃完羊汤,众人散去,沈鸢回了自己的卧帐。举目四望,帐子里陈设还是当初模样,唯独少了那个最重要的人。
木板榻上还放着她从家里带来的粉色小被子,黑色的毡被紧紧挨着它,形似每晚他拥她共眠。他会抱她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肩头与手臂,她若觉得寒凉,就大方地腾出肌肤叫她取暖。有他在,长夜也短暂寒冬也柔和。
玉姿铺好床准备离开,沈鸢叫住她:“留下来睡吧,晚上我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地方,我害怕。”
玉姿:“?”
沈鸢只好承认:“主要是旁边没人不习惯,有点睡不着。”
玉姿挠头:“可奴婢睡这…这不好吧。”
沈鸢眨巴眼睛:“不然我真的睡不着。”
好吧,毕竟怀着身子不能缺觉啊。玉姿蹑着手脚跑出去又抱着被褥跑回来,利索地在地上铺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