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与那些军士们的感受一样,都觉得受女人教训很不自在。
“你若要处置,我处置他们便是,叫你满意。”穆沁哼哼,呵斥了手下,拉起马欲走。
最多也就这样了,正如杨清元当初所说,她不能指令草原上的这些人,自然也没有要求处置的权力。
沈鸢望着穆沁拉马的侧影,亦无法。
正在这时,乌利矣忽然提醒穆沁:“王爷,王爷,就是那个女的!上次打伤我下属的就是她了!”
穆沁挑高眼尾一瞟,看到了短发的云琦。
就是这个小女人?就是这么个小不点?穆沁简直无语,自己手下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接二连三栽在她手里,这让他脸往哪搁?
穆沁给了乌利矣一个授权的眼神,乌利矣会意,随即调转马头踢马就向人群冲去。
人群受惊散开,正露出中间高挑的云琦,她猛地回头只见那高头大马已近身前。
鞭子由乌利矣手中而起,在蓝天下划出一道弧线,几乎托着长长的尾影般落下,眼见就要在云琦姣好的脸蛋上落下一道深刻的疤痕。
沈鸢的一声“小心”还没来得及出口,马背上的乌利矣神情一滞,那攥着鞭子的手臂蓦地顿住。
倦倦白云下,云琦一手精拽住了那疾速甩来鞭尾。鞭尾带着强劲的惯力在她手心触碰的一刻劈出清脆响声,一条粗长曲折的红印随即从她手心蜿蜒至手背,如朱红墨迹透纸般于肌肤缓缓浮现。但她生生攥着不松手,愣是阻住了那凌厉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