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保障没有了。
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祈求上苍虚无缥缈的垂怜,或去反抗重如泰山的命运。
沈鸢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忽然,她感到对面的马厩里有轻微响动,她定睛朝那边看去,似乎有个黑影一闪,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像看到了某个人,但她并不确定。
“怎么了?”撒吉问。
“没什么。”沈鸢只道,看了一眼四周戒备森严的士兵,冲撒吉使了一个眼神:“回去吧。”
撒吉心领神会:“好。”
藏匿马厩的黑影亲眼看着沈鸢与撒吉步行离去,他将目光再次投向半空,奄奄一息的苏木尔的衣摆依旧在风中飘摇。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凸起的青筋于手背纵横。混战过后的黑夜很静,静得让他能听得见此时自己急促的心跳与粗重的呼吸。
愤怒与仇恨到达了极点。
然而身上却无一物,只凭赤手空拳,真的能有机会救下苏木尔吗!
紧握的拳头缓缓展开,热汗与指印相互交叠。那手不大还很稚嫩,未强壮的少年身躯快要载不住这一触即发的满腔血热。
喀其双脚发力一个倾身,就要从掩体后冲出,突然一双手猛地从背后按住他。
“别冲动!别冲动!”那人在黑暗里地压低了声音说。
身后那人的力量虽大但按压的力道很轻,明显是收着力不想伤害他。幽兰般的气息拍打耳后,喀其先是一惊,而后慢慢回过头。
黑夜里看不清楚全部相貌,但喀其还是凭着极佳的视力,看出近距离面对他的是个极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