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小小地刺激刺激他,让他别这么得意忘形。
蠢货!
怵灵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让扎那心里发了毛。
妈的!我凭什么还得看那个女人的眼色!
莫名的怒气又往脑袋上冲,喝了酒的扎那直接去了沈鸢住的卧帐。
彼时帐帘已放下,外面守着怵灵派来的卫兵,宛如一座伫立草原的牢笼。扎那一脚踢开厚重的帘子,就想往里面冲。
“滚开滚开滚开!”他一面拨开拦他的撒吉,一面提脚往里走。“老子有话要和她说!”
骂骂咧咧了一会,拦住他的撒吉猛地向后一退,还在往前冲的扎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妈…”他刚想叫骂,一抬头,正撞上那张熟悉的异族面孔。
与傍晚相比,沈鸢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神色冷如冰霜,垂目冷冷地看他时,黑暗的眼瞳浓稠得如化不开的墨,又幽如深渊。
在对视的一瞬间,沈鸢的眼睛里明显亮出某种强烈的情绪,但仅仅一刹那,这股情绪就化为乌有,在扎那的目光里重新淡漠下去。
她拉开撒吉站到前面,冷声问:“你想怎样?”
见到真人的扎那反而气泄了一半,他拉了拉腰带:“到了现在了,你还狂什么狂?”
沈鸢面如平湖:“我只是听从你的要求,在这好好地呆着,除此之外,我狂什么了?”
扎那看向她隆起的肚子,还有一个多月,她就会临盆。他上前一步,不怀好意地伸手想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