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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楚看不惯她小人得志,面上不动声色跟着笑:“那是好事,劳烦二小姐了。”

棋霜说:“跑腿功夫,不算什么。”

翘楚将她送到院门口,看见人走远才回去,上了廊庑打眼瞧见院里给花苗洒水的丫鬟,便摆手招过来将食盒递过去,“你们分着吃,用完把食盒还去二小姐院里。”

“给我尝尝。”

翘楚一转头,看见姑娘光着双白生生的脚立在门槛上。

郁桃伸手摸了个糕点,咬一口嚼了嚼吐出来,脸色嫌弃,“呕,好甜,她是用糖加了点面粉做出来的吗?”

翘楚合上匣子,忿忿道:“欺负人,不就是以前和您为一块糖糕争过嘴,现在没事儿就做这玩意儿膈应您!”

“知道就行了。”

翘楚嘟囔着:“那您还不收拾一下。”

“怎么没收拾?”郁桃绽开一抹笑,提起裙衫示意道:“我感觉我的出现,就是让她难受的。”

次日晨,日光顺着飞檐而下,雕花窗绮缕的纹理镌刻于白墙。

郁桃穿了身贡绸裁的新裙衫,银线挑了红山茶银枝绣在衣襟袖口,行走间裙衫似流云。描眉敷粉点唇,梳起高髻戴着春芙蓉。

这样的大妆,胜在人生的精致明艳,半点不曾被妆容衣裳压住。

随行除去翘楚、拾已二人,还有院里的两个婆子并张妈妈。一行人出影壁,就和对向来的郁苒碰个正着。

郁苒是一身烟青的衣裳,粉珠压髻,清水莲似的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