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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祎沉默着,郁桃也不大在意,醉翁之意本不在酒,她悄悄在袖子上抹了抹汗。

“世子哥哥在平阳城哪里落脚呢?马车放在酒楼这处肯定不妥,我这儿人手尚够,你若有事忙,我派人先送到府上。”

计划的第一步,便是要提前知晓目标的住处,否则如何守株待兔呢?

她转头吩咐翘楚,让车夫将马车赶到前门。

马车过来,两个车夫凑在一起说话。

这一处除了他们,也无其他人。

韩祎神色回淡,言简意赅:“明日归还。”

郁桃不大情愿,手指捏着袖子打圈,他不给个实际的位置,这马车她也不大想借了。

韩祎转身上马车时,郁桃瘪着嘴,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他却似未看到一般,低声吩咐着七宿什么,两人窃窃私语,郁桃支棱着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

狗男人,她看淡了。

但在韩祎抬头的一刹那,郁桃习惯性的嘴角上扬,露出乖巧的微笑。

她的眼睛是略略带着狐狸眼的小弯钩,鼻尖秀挺,睫毛翘翘的,眸子晶莹灵气,转起来咕溜溜,满脸坏主意的模样。

殊不知风吹之下,映在韩祎眼中的却是轻薄的春衫,贴着她婀娜曼妙的身形,连胸口的弧度都好比枝头饱满的花苞。

韩祎看着她顿了顿,手伸出窗外招了下,那张红扑扑小脸的主子就踩着扭扭捏捏的步伐,挪到马车旁,娇糯的声线问:“世子哥哥,怎么了呀?”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带着极其强力的目的性,和以往在京中那些前赴后继的大家闺秀别无二致。

但又有些不同。

韩祎捏着手上细腻的白瓷杯,“康棣街,白家府上。”

郁桃眨巴眨巴眼愣了下,很快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弯着眼睛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