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张锦菱思忖着开了口,“我觉得”
郁桃看她:“嗯?”
张锦菱:“你从段岐生径直跨越到闫韩侯府这个难度是否有点太大了,我看闫韩侯府世子也不大好相处。”
“你不懂。”郁桃语气沉重,“段岐生是我的未婚夫婿,郁苒直接半路截胡。我这个人锱铢必报,所以非韩世子不可。”
张锦菱面露疑惑:“韩世子和她有什么干系?”
郁桃左右看了看,把她落到小角落,从袖袋中抠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团展开。
“你看此人是谁?”
张锦菱:“谁?”
郁桃弹弹纸面:“韩世子,我从郁苒那里亲手抢来的,她亲手所画。”
张锦菱凝神看了看画上的人,朝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郁桃受到鼓励,无比振奋:“她抢了我的未婚夫算什么,最多算个毛贼偷了属于我荷包中的东西。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徒手摘月再是真本事,所以只要我能拿下闫韩侯府世子,下辈子我在她郁苒面前永远扬眉吐气!”
张锦菱握紧双手,拍拍她的背,“姐妹想要的男人,我也在所不辞,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哪怕是下迷药灌白酒买凶杀/人放火劫持!”
郁桃:“”
那倒大可不必。
午宴历来如此,翻不出什么新花样,郁桃闷头吃两口,耳朵里全是各府女眷在饭席上语带机锋,明嘲暗讽。
难得的是素来众人瞩目的郁苒很安静,应当是嫁为人妇之后不宜抛头夺彩。郁桃有些不习惯,没有郁苒在饭桌上作诗,她没有东西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