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他慢悠悠道,“是什么?”
郁桃飞快的看了韩祎一眼。
光是这几个字,她瞧着他的神情,从唇角眼尾无一不含风流的意味。
不太像韩祎了。
韩祎的反应的应当是冷漠无情,再丢出一句杀人无形的话,而不是现在这种境况,让她一向乘胜追击的势头突然转成被动。
“那什么”
郁桃左顾右盼,试图扯开话题,“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就算了吧。”
韩祎移开视线,伸手推开门,一步跨入。
郁桃挪着步子跟上,却被他挡住。准确来说是转过身挡住她,又往后挪了几步,让她看清楚到底到了何处。
他闲闲的站定,问:“你要进来?”
里头的布置她很熟悉,郁家这几间客房里头这一间是其中最大最敞亮的,木几架上摆放着错落有致的松兰盆栽,右侧帘子遮蔽着一张供人休憩的床榻。
她慢吞吞的看了一遍,最后抬头,眼神中带着雀跃:“我可以吗?”
“嗯?”韩祎偏过头,眼神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矜持?”
郁桃点头:“知道。”
不然为什么我还需问你同不同意呢?这毫无疑问正是本小姐矜持的表现啊!
韩祎瞧着她,一脸正经无常的神色,仿佛对进入男子房内这件事毫无概念,或者是已然轻车熟路。
片刻,他侧身让出一人可过的位置。
郁桃踟躇不前,倒不是因为她怂包,而是原原本本根深蒂固在身体里的约束告诉她,这是男子的房间,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