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弯着眉眼柔声道:“表哥那间专门拿来存放鞭子的地头你没去过吧?那可比制鞍鞯的铺面还要齐全,二尺长的不说,还有四尺长上头混了沉香木的。”
说完,她偏头笑着问:“是不是呀,表哥?”
郁桃站在那儿,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转头就看见郁哲宏眯着小眼睛面色发沉,还不忘讥讽:“怎么?里面装了沉香木是为了在鞭打马匹的时候顺便让它品品香吗?”
“嗯?”郁桃挺纳闷儿,这被鞭子戳肩膀,又被个女子一口一个表哥撩拨着的分明是韩祎,郁哲宏在这儿一股子怨男的酸味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没,那个男的和舒舒挨的有多近。”郁哲宏越说越悲愤,“我就是转头上马车给小姑娘拿个软垫儿,想着晚上天凉,结果前后功夫就看见自家地里的胡萝卜被偷了。”
郁桃挺懂他,患难兄妹同时遭遇强有竞争力的对头,大抵如此。若不是郁哲宏一下把她从暗处挤出去,郁桃还能在患难儿子后头加个与共。
但他推了,不轻不重的一把,翘楚都还未还得及拉住,他自己泰然处之的走出来,坐回原先的位置,而郁桃被迫暴露在篝火点亮的明色中,突兀的站着。
说话的女子率先转头,突然收了声。
卧坐在地上的人抬头的抬头,回望的回望,纷纷看着她。
还是挨在那个脸生的男子身旁的韩姯舒最先反应过来,她手一撑爬起来,甜滋滋的朝郁桃喊:“阿桃姐姐,你醒了,等你好久啦。”
郁桃拉着她,不忘打招呼:“马车里睡不着,出来透透气,瞧着你们正热闹,没有打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