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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高兴了?还是怎么?”

郁桃脚下顿住,忍不住再一次揉耳朵,“啊?”

韩祎定定看着她,“那怎么才高兴?”

这一次听得真切了,郁桃抬起头,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一次、两次、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心口的跳动,和轻缓的呼吸声。

郁桃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开口:“什么都可以?还能自己挑吗?”

不等男人回答,她像是一瞬间被日头烤晕了脑袋,不暇思索便脱口而出,“那你以身相许吧,这个行吗?”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什么,猛地捂住了嘴,看向男人。

怅红的天色霎时暗下,韩祎背光而立的身形被光影描摹出颀长的身形,神情遮盖在阴翳之下。

但郁桃不知怎么,能从他脸上感知几分相熟的,以前见过笑。微微一嗤,眼角眉梢漾起几分轻挑,然后等他下一刻张嘴,多半便是噎死人不偿命的讥诮。

诸如许多,郁桃见识过的,总能变着花样将人打回原形。

于是,眼见着男人像是轻轻启了唇,郁桃猛然退开一大步,讪笑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世子哥哥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风扬起两人的发丝,等错开身位,郁桃一抬眼,才真正瞧见他脸上的笑,不是以往的嘲讽与讥诮,但总有那么些不正经的打量的意味在。

这不是郁桃所熟识的闫韩侯府世子。

至少在她记忆中,闫韩侯府世子是一块化不开的冰块儿。

所以,她有一刹那的慌神,低头胡乱看了看,从男人的手上抽过一本看起来厚的像是能从生下来那一刻看到逝世都看不完,顺便还能烧了一并装在棺材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