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郁桃的到来,郑家也是许久未曾将人凑的这般齐,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了。
大舅郑阳平与郁桃的母亲肖似,但许是人到中年,性子也变得儒雅,见到她送了一套文房墨宝。
二舅郑阳修是生性豁达之人,给郁桃的见面礼就是自己写的两副字,还没忘了嘱咐着:“我的字画现在精益不少,裱装起来那也是一副名家大作。”
二婶母嫌他丢人,摘了腕上的镯子给郁桃戴上,“别理你舅舅,见着小辈也没个正形,婶母这个镯子水色虽然不是一等的一的好,但颜色正适合你们小姑娘戴。”
郁桃笑着,大大方方谢过张氏,才去偏厅见表哥和弟弟。
小辈凑在一堆,郁桃撩开帘子进去,就看见一个瘦高少年背对门口站着,听见门口的响声转过头,那张脸和她六分相似,长得唇红齿白,白净的像个姑娘似的,违和的揣着一副公鸭嗓朝郁桃奔来。
“阿姐!”
郁桃抬头,意识到从前在她拳头下生存的臭小子如今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了。
“我比你高了。”郁嶔龄挠挠头,看了一圈,“阿姐,现在好像你是我们这里最矮的欸”
郁桃整个人僵在原地,抬头跟着望了一圈,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个身量在郑家站着竟然是最矮的,从前还有郁嶔龄垫底儿,如今她却看谁都要仰视。
“闭嘴!”郁桃一把按住他往自己头上比划的手,恶狠狠道:“手可断,血可流,再把你的脏手往我头上招呼,别怪我翻脸无情!”
郁嶔龄无辜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比自己矮了大半个脑袋的阿姐,一副炸开的模样,将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