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嶔龄入学监丙班第二年,今年年末就要升到乙等。历年学监京考者无数,哪怕是推举上去的名额,也需同等京考,择优而录。
“那等春节时候,岂不是回不了平阳?”
“估摸着是。”郁嶔龄心情挺低落,垂着脑袋道:“我都许久没有见过母亲,家中发生这么多事情,也是后来事情过后才知道,若是我和表哥一样的年纪,也不至于白白看你被欺负。”
郁桃看着少年因还未张开,仍旧单薄的肩胛,不忍心打击他‘你在也没什么用’,轻声安慰道:“没什么关系,段岐生并非什么良人,他母亲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要是真嫁过去,才是我命中带劫。”
郑瑛瑶在旁边‘啧’了一声,拍上郁嶔龄的肩膀,“丧什么气啊?我刚才听见二哥说学监不是为鼓励学生奋发,特意找了甲等头二十的到学监讲课?”
“对啊”郁嶔龄愣忡点点头,下午先生与他们是说了这么回事。
郑瑛瑶摇摇头,张嘴想腹诽这姐弟二人没一个脑袋开窍的,抬头看见往偏厅挪步的各位长辈,还是忍住了,轻声且耐心道:“你想想,皇榜前十的那些个青年才俊里,哪个不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从出身门第到人品长相,随随便便拎出来配你姐姐那也是绰绰有余。”
什么叫配她绰绰有余!?
郁桃鼓起双眼朝郑瑛瑶瞪去,却听见郁嶔龄语带欣喜道:“还是表姐聪慧,下午我听见同门正说起,闫韩侯府世子正是头甲等第一,正巧回了京城,不定要来给我们讲课。”
“?!”郁桃耳朵一下立起来,抓住他问:“你再说一遍?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