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装模作样拿着笔,打了个眼色让翘楚换上空白宣纸。
她垫在书页上描摹了会儿上头的小画,但眼馋匣子中的糕点,脑子里全是各式各样松松软软,香甜扑鼻的画面。
多看了两眼案几上那只镂花精致的木匣,眼神滑不溜秋总能拿余光瞥见案几后的男人 —— 斜阳微光映照在颀长的身姿上,淡然冷峻的眉眼沾染暖意,与身后的青瓷瓶、绿蕉叶,一并成了幅淡青浅赭的水墨画。
于是,她笔下描的渐渐成了眼前所见,尽管功夫不大够,但寥寥几笔线条从形色姿态仍能看出画上是谁。
画的实则挺潦草,只是比之郁苒那副鸡啄米似的画,又要精益不少。
郁桃陷在自我满足中,很是仔细的看过韩祎脸颊长相,最后才补上了画像中的五官。
像是一切都圆满了,正琢磨要不要再添补些什么,冷不丁背后一道声音。
“画的是谁?不署上名字吗?”
经人一提醒,她幡然醒悟,在右下角端端正正写上‘韩伟’两个小字,再举起来看,果真就如名仕手中的画一般,格调突飞。
郁桃欣然举着画,与身后的人分享:“现在呢?”
“嗯。”
郁桃:“?”
声音有点耳熟
她一扭头,看到身后倾身而站的男人,瞳孔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