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头, 有些凶巴巴的, 打着磕绊道:“你、你知道荷包不能随便要吗?”
韩祎嗯了声, 搭在桌上的指节敲了敲, 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不想给吗?”
郁桃的手指绕在那只荷包的绳穗上,又扣又掐。
沉默片刻后, 她偏过头眨了下眼睛。
“倒不是不想给。”她弯着眼睛笑,“那我问问, 世子哥哥找别人要过荷包吗?”
日光下男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暖金,而眸子却是深幽幽的黑。
对上她的笑半响, 跟着笑了下。
“没有。”
郁桃看着他脸上那点儿清浅的笑容, 缓缓吸了口气, 平复一瞬间耳朵传入的那句更像是浪荡公子哄人的发言。男人兀然起了身,腰间仅饰的一只环佩在木桌角的撞击下叮铃作响中,开口:“拿荷包抵节礼不算你亏。”
她解系绳的动作慢下来, 耳中传来轻飘飘一句——
“你手上戴的绳子毕竟是我亲手编的。”
听听, 听听这是什么连篇鬼话!
郁桃三下五除二把荷包取下来, ‘啪’拍在桌上,“拿去!”
那边,韩祎淡淡扫了眼荷包,什么话也没说便提步离去。
郁桃揪着袖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男人头也未曾偏一下。
“郁姑娘。”
她扭过头,看见七宿捧着荷包,笑的龇出两排牙,“那这荷包小的先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