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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姯舒抱着糕点匣子絮絮叨叨:“启阳公主就是俞嫔娘娘所出那位,成日正事不做,痴迷着哥哥不行,打从宫中出来另立公主府,皇上赐了封地,碰上宫中宴请便长跪不起,求皇上赐婚”

说起这个,她都有些替哥哥后怕。

“其实就是执拗了些,但去年宫宴我瞧见她驱了手下的丫鬟,将哥哥用过的瓷杯藏在袖子里带回去,才觉得吓人。”

郁桃听呆在椅子上,艰难重复:“将世子用过的瓷杯藏在袖中带回去?”

“可不是。”

韩姯舒撇撇嘴,“因此后来,哥哥节里再不往宫宴上凑。”

这么一件事儿,韩姯舒描述的风轻云淡,但是听在郁桃耳中已经是近乎于疯狂来形容。再说不过就是个男人罢,虽然脾性差但模样生的确实很不错,学识家室确实也很不错

想到这儿,她顿了下,摸摸脑袋,发现自己虽然没有启阳公主那般举止,但也是劣迹斑斑。

她对着宽阔的江面叹口气,“或许这便是世子诱人癫狂的资本罢。”

而资本本人,正坐在并不大隔音的隔间里,看着手中的书陷入一阵沉默。

七宿捧着荷包战战兢兢,酝酿了几次,方才小心翼翼开口:“许是小郡主误会了,这才致使郁姑娘误会,要不小的出去给说说,您未去赴宴并非因为三公主,而是监天寺给您测过,不宜大肆欢饮?”

韩祎瞧着书,书页儿却久久没翻过去,微微攒蹙起的眉昭示着,他真的是在认真思量七宿所言的是否可行。

半天,一页翻过去。

“不必了,随她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