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没说完,便看见三公主涨着通红的双眼,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郁桃看了眼韩祎,他稳坐在那,好似耳目失聪,甚至还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她在心里叹了句,薄情人呐,要不是当初在普化寺自己的脸皮够厚,怕是也会像这位公主一样,当场大哭。
她正想着,突然一样东西迎面飞来,随之还有三公主心碎破裂的声音。
“韩祎,你实在欺人太甚!”
被荷包砸了个闷头,郁桃耳朵动了动,一手捂住脸,却突然僵立在原地。
好像刚才幻听了?
她瞳仁渐渐放大,下意识屏住呼吸,袖下的手胡乱的一顿乱抓,捏着翘楚的臂腕,脖颈像是风吹动竹节一般‘吱哑’声响僵硬的扭过去。
“她她她、她刚才叫世子什么?”
翘楚半张着嘴,愣愣且无声的发出两个字。
那仅有的一点点气声儿,却足够她听得一清二楚。
韩伟、韩祎、韩伟、韩祎、韩伟、韩祎、韩祎、韩伟韩伟韩祎韩祎韩伟韩祎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宛如古老的咒语在她脑袋一直打转,郁桃久久陷入迷茫与不可思议中,就好像幼时随祖母在山中敲着木鱼念着经,她以为念得是‘阿陀弥佛’并固执的将这四个字念到八九岁,却突然发现原来是‘阿弥陀佛’。
这一刻,她眼前的万物崩塌,在水面渐渐打成涡旋渗入江底。
在那抹黛色身影从余光中渐渐消失之际,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韩祎看了过来。
郁桃唇边挂着僵硬的笑,在和他视线相对时,指尖深深地扣入翘楚的腕子,同时脚下猛地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