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门守着的护卫换过一拔,沈毅亲自驱马前来,听城门吏守禀报。
他眯眼瞧着黄土尘里虚虚的马车影,随口问:“刚才出城的是谁?这么晚赶路?”
吏守恭敬道:“是郑家女眷,从平阳城来京都访亲的。”
“哦?”沈毅来了点精神,“这两日城里传的那位?”
吏守凑拢了些,小声道:“正是哩。”
“记性不错。”
沈毅点了下头,面上似寻常丢下一句赞赏的话,却急不可耐的回拉缰绳调转马头,腿弯一夹马腹,驰马往闫韩侯府飞奔而去。
若是没猜错的话,那日五城兵马司接的令,后头藏着的便应当是这档子事儿。这位世子的名无人不知,不近女色啊不近女色。
他在马上顶了顶腮帮子,迎风笑出一声来。
沈毅前来,七宿有些意外,正要进去通禀,却见这位长得人高马大的副指挥卷着马鞭笑道:“不劳你跑一趟,沈某不过一句话带给世子,郑家那位访亲的两炷香前出了城,走南广阳门。”
说完,他一拱手告辞。
七宿还未来得及反应,在口中默念着把那句话过了一遍,突然想到什么,慌忙迈开步子往书房去。
但人至书房,脚下反而步伐变轻。
他惴惴不安开口:“世子。”
韩祎抬头。
“方才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来报,与姑娘的马车从广阳门出,往南去了。”
七宿揣摩着,“奴才这两日得了点消息,京都城里十来户往郑家递了拜帖,是不是郑家在里头挑中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