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祎愣了下,眉心缓缓皱紧。
他手指微动,正要开口,马车不知怎么飞快的往前冲去。
嘶鸣声中,车夫用力拉住缰绳,扬起马鞭,一阵尘灰铺天盖地,‘吁’声不断几回,才将马车勉力稳住。
七宿从前头跳下来,擦着额头的汗,解释道:“这匹马近日狂躁的很,寻常车夫驭不住,把姑娘给吓着了,小的吃罪,回去就领罚。”
说完,他灰溜溜往后撤,顺带瞅了眼郁家姑娘,心里‘哎唷’一声,为世子愁的不行,这怎么拉个人,还将人惹的要哭了。
原来是这样
郁桃身体再一次僵住,不敢去看身旁的人。
大约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她背过脸,取袖中的手帕。
但那片袖子,还捏在韩祎手中,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旁人若不细看,也无法发现。
“哭什么?”
郁桃手心拽紧,低着头,盯住地面一片叶子,不说话。
韩祎看着跟前的人,莫名升起一种无力感,就像是这月余中,始终萦绕在心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从前读书,时常读到‘有美一人,宛若清扬’,又或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但如今却觉得,这些不大对。
应当是挠人心肺,像家中的小猫一样。
他无声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声音随之变轻。
“如今连话也不肯说了?”
青石板上落下一滴水渍,从叶脉上滑下,悄悄沾湿石板。
郁桃眨眨眼,鼻尖泛红。
她抬起手,正要擦擦脸颊,但在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