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伸着手,任丫鬟往手指上裹纱布,漫不经心道:“什么管事?”
郑氏将一封信放入抽匣,开了另外一只暗金色帖式。
只是粗略扫过,她心下猛地一惊,一掌将帖子按在桌上。
果不然,前两日正如她猜测那般,这位看似隐名埋姓的贵人,真是冲着她家阿桃而来。
郑氏的动静惊了郁桃。她‘哎哟哎哟’叫着,让丫鬟轻点,不忘问郑氏:“哪里来的书信,把您给吓得。”
郑氏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愈发觉得手中的帖子过于沉重,半响捱出口气,像是想通了似的,自言自语道:“当真是傻人傻福,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说罢,郑氏让丫鬟匀笔墨,郑重回了一帖,吩咐钱妈妈亲自将帖子送出去。
安排完,她转身进了内间,招来丫鬟伺候梳洗更衣。
郁桃往钱妈妈的背影看去,又见郑氏进了内间。她想起被母亲丢在匣子中的信,便道:“那封信被您丢在抽屉里还未看呢。”
郑氏的声音隔着屏风从里头不紧不慢的传出来,“那是你爹的家书,想来也不要紧了,晚些再看就是。”
于此郁桃便更无兴致一览,懒洋洋仰在榻上,让拾已给自己的指头包的略微好看些。
但不出片刻,郁桃被郑氏从清风轩中轰出来,只一句吩咐留给拾已‘将姑娘收拾的略微平头正脸些,莫让人瞧着就不稳实端庄。’
郁桃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尖,望着郎朗晴日,回想郑氏这般大阵仗,实在想不明白。
拾已跟在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