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迟身长玉立,站在桥底,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卫元立即会意,小步跑到方才裴晓葵所立之处,将她方才系的那支红笺解下。
卫元不识字,一路小跑回梁舟迟的身边,将红笺奉在他面前适当的高度。
梁舟迟垂下眼眸一瞧,一行娟秀的小字入了他的眼帘,这竟是那丫头写的,让他不禁有些侧目。
“愿白衫公子岁岁平安”——这是那红笺上的字,角处落款写的是裴晓葵。
梁舟迟不禁轻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原来是小丫头心里有人了。”
这一声轻笑,他也不知道是笑的裴晓葵还是笑的自己。
大晚上的放着酒不喝,一路步行跟过来,和一个小婢女过不去。
他觉着他今天脑子好像有问题。
随即便觉无趣,抿了抿微红的唇角,“罢了,给她挂回去吧。”
世上无人知那墨迹下的白衫公子是何许人也,其实就连裴晓葵她自己也不知道。
三年前,她父亲重病,药石无医,家里的银子因给父亲看病花的干净,亲戚们又躲的远远的,无奈她只能独自拉着病中的父亲自乡中入城,途中大雨拦了去路,山路泥泞难行,正不知进退时却在半路遇上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