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仿若和裴晓葵没什么关系,她又不是近身侍候的,无论那梁少爷跑到哪里去,上头都责罚不到她。
这许是在梁府做粗活,唯一的好处了。
梁舟迟睡到午时才醒,他对于早晨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连自己吐了都不知道。
此下被褥衣衫已经换了新的,屋里还燃了重香压盖气味儿,他并未觉着有什么不对劲。
昨夜喝的实在是太多,以至于今日起床时头就像是要炸了一般。
自床榻上坐起身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穿鞋下地,此时正值晌午,刺目的光线投到他脸上,使得他眼晴用力眯了起来,适应了片刻才再次睁开。
“卫元!”他朝门口大喊一声,同时手握虚拳抬手轻敲了两下额头,里面的脑桨子像是一锅粥,胡乱的搅在一处。
卫元一路小跑应声而入,跳入房中时像极了一只蚂蚱。
“少爷,您醒了!”
今早听说梁老爷来了,卫元躲出去好远,生怕老爷见了他治他的罪。
“口渴的厉害,给我倒壶茶来!”梁舟迟下巴一扬,脸上表情有些扭曲,酒这东西醉人更是折磨人。
他觉着他现在一开口说话都是酒气。
卫元跳着出门,不多时掌上托起一只紫砂的茶壶归来,奉到梁舟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