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葵不答话,只垂着眸子默声流泪。
两滴泪落下来,梁舟迟的心一点一点乱起来。
他不近女色的原因是自小便觉着女人麻烦,眼下一见这哭哭啼啼的女人,更是麻烦。
打不得亦骂不得,只瘪着嘴不说话。
他头要炸了。
裴晓葵这会儿恨不得咬死他,赔十个又怎么样,她都不稀罕。
“不必了少爷,我一会儿就能找到了,”她嘴里唤着少爷,实则梁舟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怨念,“少爷您的东西我不要,这坠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重要二字,是梁舟迟不能理解的,他下意识问道:“你家传的?”
见裴晓葵未答,他便当是说中了,于是沉了沉气,然后清了清嗓,语气竟然男的放柔了两分,“你先上去吧,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找。”
裴晓葵不动地方。
“哎……”他低叹一声,嘴里碎碎念着,“女人当真是麻烦!”
而后硬扯了裴晓葵的胳膊朝岸上行去。
裴晓葵心里憋着气,身子朝后坠,嘴撅的老高,几乎是由他拖着走。
被拎上了岸,两个人的鞋子都黏了满处的淤泥,散发着阵阵恶臭。
“回去吧。”他道。
裴晓葵不做声,用力甩了身子离开。
这是她对梁舟迟的无声抗议。
梁舟迟回了房后被卫元见了,吓了一跳,瞧着他一路行来时带的脚印,睁大了眼,“少爷,您这是掉哪里了?”
梁舟迟一屁股坐下,随后长腿一伸,“将鞋给我脱了。”
卫元拧着眉头,不得不从,头朝一侧偏了老远,万分嫌弃的将他的鞋袜脱下,丢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