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好似并未向裴晓葵心里所念的方向发展,眼见着钱富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去,就像是是内里在蓄着一场风暴,之前种种还尚在眼前,光是他挨的那顿打便让他足足几日都下不来床,又加上后来云鹤楼卖唱女一事,将钱富的恨意一下子又全都翻了出来。
他几乎是以憎恨的目光看向裴晓葵。
那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裴晓葵的肩都不禁缩了一下,怎么瞧怎么觉着不对。
好像不提梁舟迟的话还好些,怎么提了反而更糟糕了。
虽明知道梁舟迟的性子在墨州城里树敌颇多,可碍于他的家世,也没人敢真的明晃晃的和他过不去,再瞧眼前这人,竟像是要将她撕碎了喂狗一般。
“梁舟迟”钱富冷笑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身后有小厮看出不对来,一想着自家少爷每每同梁舟迟对线都没赢过,念及少爷的能力,便上来小声劝了一句,“少爷,梁府的人咱们还是少沾染,怪晦气的。”
小厮这般说便是给钱富留了些颜面,实则谁不知何来的晦气,不过是那梁舟迟带的羞辱罢了。
本来钱富还在犹豫,可听这小厮一番话便好像是激了他的那根反骨,今日不管怎么说,他也得出了这口恶气不成。
梁家的人他非沾染,即便说破了天,不过就是个小婢女罢了,只要能恶心他一下,钱富也是相当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