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迟苦着脸叹了两声,“止疼的药粉用处不大,还是疼的厉害。”
“罢了,忍忍也就是了,”他身子微微侧了侧,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角度,满目的好奇,“你自己坐这想什么呢?是不是真的在想赵舒恒?”
被他说中,裴晓葵自是不肯承认的,心虚的垂下眼,“少爷您说什么呢!”
“呵,还想骗我,”他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点羡妒,“赵舒恒可是男女通吃老少咸宜,每次他一来府里,这梁府里的丫鬟可各个都闹翻了天了。”
“更何况你,不是人家生病的时候还自告奋勇的去照拂吗!”
“上次是因为……因为听说夫人给赏钱……”她任何事都可自圆其说,唯独在赵舒恒身上总是编排的不够圆满。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都喜欢赵舒恒什么?”这会儿梁舟迟怨念一起,旁的什么都听不进去,连语气也越发激进了,“就因为他会读两本破书?”
是有这个原因,却不止这个原因。
别人裴晓葵不得而知,可她是为了什么她很清楚,就是为着那个饥贫交迫的雨夜,就是为着那时他给自己带来的一束光。
就像是今日的梁舟迟,同样也给她带来了一束光,可是两个人真的相比较而言,表少爷温言懂礼,对她这样的人都很是尊重,很难不让人心动。
他一想到赵舒恒,顿时觉着伤口更疼了,闷闷不乐的锤了下床。
“少爷您也是很好的人。”这算是实话,因为今日见识了,她对梁舟迟的改观不止一点点。
“好有什么用,不还是被我爹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