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彻底定下来,不过十成已经满了八成,赵舒恒已经往凉州寄了家书,只待和家中父母商榷。
梁夫人一闻这门亲事都连连称赞,想着凉州那头也定然不会犹豫,陈学究可是当朝顶尖的文人名士,书香门第,即便是赵舒恒这样的家世亦算是高攀了。
府里这个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与此相关的每个人都欢喜的不行,唯有裴晓葵知晓此事的时候杵在院子里发愣了大半天。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表少爷那么好的一个人,被人喜欢被人急急定去一点都不奇怪。
她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会儿觉着发堵一会儿觉着空落落的,总之不痛快极了。
明明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垂着眼,瞧着阳光打在地上的影子,一股自惭形秽之感漫布全身。
她是什么东西?还敢痴心妄想?她不过是乡下来的一个野丫头,怎能同那书香门第的小姐比得。
她吃的是糠谷喝的是稀粥,人家吃的是山珍戴的是金银,无论哪一点,她都比不得。
“你想什么呢!”忽然身后有一只手掌轻拍了裴晓葵的肩膀一下,是梁舟迟的声音传来,“死丫头我在后面叫了你半天,又跟我装聋作哑是不是?”
裴晓葵一下子回过神来,忙回过身垂下头,“少爷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