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是给裴晓葵问的愣住了,在梁府时只知他二十出头,若真细论起她还真的不知,只随口诌道:“二十有三。”
“哦,那跟我年纪相仿,”赵宽脸色微沉,“他可有家室了?”
裴晓葵摇头,“不曾婚配。”
赵宽的脸色更不好了。
除此之外赵宽旁的再没提过,亦没问过她那表哥为何伤成了那样。
“前阵子我娘还说,过年时担心你自己一个人,还想着让我带你回家过年,”他将裴晓葵的摊位摆好随后如往常那样夹出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糕给她,“如今看来,许你是要跟你姨母和表哥一起过年了吧。”
粗算一下,离过年也不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之前郎中说梁舟迟那腿伤怎么也需得养上百日,可不就是得一起过年了,“嗯,是,得和我姨母和表哥一起过年了,替我转告大娘,我谢谢她的好意。”
赵宽脸色不太好,原本他也是盼着能带着裴晓葵一同回家过年,谁知现在梦灭,此事也不好再多提。
隔了三天没来,生意还算不错,到了晚上下市时,裴晓葵跑去街头肉铺买了一提猪骨,常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她打算拿回去熬汤给梁舟迟喝。
冬日天短,她推了独轮车回到巷子里时天已经黑透,借着月亮的光亮她来到自己家门前,才要掏钥匙才记起今日家里有人,出门时家门没锁。
她将木门推开一条缝隙,只见正屋内有昏黄的灯火自窗子里透出院外,在这冬日里添了几分暖意。
这么久的时日一直都是她孤身一人,每次进门家里都是先要面对黑漆漆的一片,今日有一盏灯火亮着,让她心里添了分难以形容的暖意。
这才应该是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