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葵夹了一筷子肉放到梁夫人碗中,“慧姨,吃肉。”
紧接着又夹了一块搁到梁舟迟的碗里,梁舟迟垂眸瞧了瞧,并不急着吃,反而舌头扫过牙床难得摆出一张笑脸道:“今天家里来客人,晓葵,你应该去打些酒,我可得和赵宽好好喝一杯。”
方才还黑着一张脸,现下突然挂上笑,裴晓葵抬眸对上梁舟迟的眼,深深的似望不到眼底,只觉着他皮笑肉不笑,不清楚他的用意。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你身上还有伤!”梁夫人在一旁劝道。
“不妨事,小酌一杯,”他下巴又朝对面的裴晓葵扬了扬,“我说晓葵,好歹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哪能没有酒呢?”
既然这话头提了,赵宽倒觉得理应和他喝一杯,暂且将筷子搁下道:“既然表哥想喝酒,那我去打些酒来就是。”
“你别动,你是客,哪有让客动手的道理,”梁舟迟又看向裴晓葵,“去吧晓葵。”
赵宽不明就里,还以为梁舟迟真的好心要同他喝酒,也连连附和,弄的裴晓葵若不去倒真不像是那么回事儿,她只好先出门去打酒,今天倒要看看他梁舟迟究竟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要喝酒,那我再去炒些黄豆来,赵宽,你先在这坐着。”梁夫人拍拍赵宽的肩膀,倒是很乐意他留下,也借此机会展示一下她唯一才学会的炒黄豆。
眨眼间,屋里就只剩下梁舟迟和赵宽两个人。
梁舟迟一条腿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头微仰,仍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盯着眼前人,倒将赵宽看的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