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也不知裴晓葵在忙什么,只见她忙叨叨的里出外进,好似也没摆摊,隔日赵宽真就给他送了一只木拐来,有了这木拐好歹他能下炕,走动的虽然费力些,照比之也方便了许多。
才过午时,梁舟迟拖着一条腿下地走动,腋窝被粗糙的木头磨的生疼,梁夫人做了个布包塞了些棉花绑在上面,垫的软些,也少让他受些罪。
此时听到院中门声响动,然许久也不见得有人进屋,梁夫人和梁舟迟对视一眼后放下针线出门查看,只见大门并未关严,搭在上面的铁锁链还摇摇晃晃,于是她朝着院中低唤一声:“是晓葵回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可静听好似有女子嘤嘤低泣之音传来,梁夫人放心不下,迈出门去,才行至杂间便愣住了。
没多会儿梁夫人又回了正屋,梁舟迟看她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
“你在家待着,我出去买些纸墨回来。”梁夫人摘下中指上的顶针放回针线筐中,抬手拍了身上的线头就要出门。
“买纸墨作甚?”他拉住将要出门的梁夫人,头又朝穿外探去,仍旧什么也看不到,“裴晓葵回来了?”
“回来了,”梁夫人轻抿了唇角,一抹怜惜之情爬上眼角眉梢,“人在杂间呢,你帮我盯着她点儿,等我回来再说。”梁夫人轻拍了梁舟迟扯在她衣袖上的手,而后拉下出了门去。
梁舟迟不明所以,待梁夫人走后,他拄了拐杖出了门去,杂间的门没关,他一到门口也愣了。
杂间不大,到处堆了存放小菜的瓦坛,而裴晓葵正坐在一条破木椅上趴在水缸上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细窄的背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