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当的玉坠子有人要买,我带着她去当铺瞧瞧,看看她还想要不想,若是不想,就让当铺掌柜出手了。”梁舟迟打断裴晓葵的话,没让她就着话头说下去,反而随意扯了个由头给糊弄了。
当玉坠子这事儿赵宽也知道,经梁舟迟一提便明了,“原来如此,那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这木拐是哪里做的,还想再做一只,这只有些短,用着有些费力。”梁舟迟手指轻轻敲在木拐上,再一次堵了裴晓葵的嘴。
一听是这件事,赵宽眼底原本的那点期待便化为平常,“不远,明日我就再去找我认识的那个木匠,让他重新打一只便是。”
“多谢,”梁舟迟一扬下巴,“都这个时辰了,不去屋里坐坐?”
这是客套话,赵宽听得出梁舟迟的言外之意,天色晚了,他更不想留人,于是他忙道:“不了,我家中还有事,改天吧。”
三人这才就此道别。
裴晓葵直到看着赵宽的身影全然消失在巷子拐角处这才问:“方才你怎么不让我说啊?”
“你想说什么?”梁舟迟明知故问。
“玉华街这事儿我理应告诉他一声,这也算是好事一桩,怎么能瞒着他呢?若是他也借此机会买一间铺子这不正好吗!”
“裴晓葵,之前在梁府我见你整日不声不响的,还以为多聪明,多懂得收敛,现在一放出来了,怎么觉着你这么傻呢?”梁舟迟歪着头一笑,“你方才还担心玉华街这事儿八字那一撇有还是没有,这会儿就急着和旁人说,万一他听信了你的,也买了铺子,但是最后玉华街的乱棚并没有被惩治,你该当如何?他会不会怨你将他拉下水?”
一番话让裴晓葵幡然醒悟,她倒真的没有想过这一层,一直认为若有好事还是应当和赵宽分享的,“这件事我只告诉他,他买不买是他的事,可我若是知情还瞒着他,总觉得不太对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