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手上动作一顿,眼皮轻眨,“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像之前钱富那样的人,会不会来找你的麻烦?”这实则一直是裴晓葵心里的坎,她很清楚当初将他带回来时是怎样的凄惨,况且梁夫人的意思,是那钱富不会善罢甘休。
且不说那钱富,当初他在这墨州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罪的或是记恨的人定少不了,一下子从云端跌下,还不知有多少人碰见了会过来踩一脚。
她对此说的很含蓄,生怕哪个字说的不对,牵了他的不悦。
“即便你不跟我说这些,该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以我梁舟迟的今天,留在墨州的确不是个好的选择,”他一顿,目光紧紧锁在她圆溜溜的后脑上,语气又放慢了些,“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留在这儿吗?”
“为什么?”她头微微侧过,浓长的睫毛就像蝴蝶振翅,小巧而挺翘的鼻子微微泛着红,让梁舟迟看了心头一紧。
挂到嘴边的话突然他就不敢再往下说了,反而似憋了笑意冷言道:“我的事凭什么告诉你!”
裴晓葵悻悻将脸收回摆正,凭空翻了个白眼儿,嘴唇微动,暗自腹诽两句。
“死丫头是不是偷着骂我呢?”他突然弯身,将脸凑在裴晓葵的脸侧,正把她噘嘴的模样逮了个正着。
“没有!”她被吓的愣了一下,很快便摇头否认。
“真没有?”
“真没有!”
“量你也不敢!”他将身子挺直后,自己又站在她背后偷笑出来。
“咣咣!”——院外忽然传来两声叩门声。
两个人同时朝外望去,起先裴晓葵还以为听错了,紧接着又是两声门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