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现在,他担心的仍旧是这个只小一天的表弟,他对自己的不友好,却也从未往心里去过。
“少爷还好,实际上,他从前的桩桩件件都有原由的,只不过他不乐意向外人解释罢了。”
这一声“少爷”叫的赵舒恒好生奇怪,若按理来讲,两个人独处一屋,早该不是这般生疏的称呼,可瞧着两个人,似也不至于像平常夫妻一般。
“他本性不坏,这我知道。”赵舒恒浅浅笑笑。
“对了,表少爷,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下。”裴晓葵脚步放缓,眼神之中略有闪躲。
“什么事?”赵舒恒踏出门去,才转过身来问道。
“你之前送的玉坠子,被我给当了。”她两根手指在身前轻轻绞着,有些心虚的不敢抬眼看他。两个人更未察觉身后有一道人影隐在夜色当中。
赵舒恒似是反应了一下,这才想起她所指为何,“你说那个玉坠子”
“当了就当了,若在难时能帮得上你们,就是那东西最大的用处了。”
这话让裴晓葵很是意外,本来当了那玉坠时还让她心有不安了许久,一直在心里暗自苦恼的事竟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一下子让裴晓葵释然不少。
就如同心底一直噎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面上也透出些轻松的笑意来,“你不怪我?”
“不怪。”赵舒恒声线温柔舒缓,“之前听说你们过的不好,姨母讲时我也心里也跟着难过,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旁的没什么重要。”
裴晓葵欣慰点头,“是,都过去了。”
“往后舟迟还要给你添不少麻烦,若是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就往凉州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