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忍得住,是因他现在自知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再不是从前在墨州城里呼风唤语的梁少爷,而是一无所有的梁舟迟。
给不了裴晓葵任何。
若真有一日,也得需他要的起的那天,再堂堂正正的站于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要娶她。
翌日,风和日丽,太气晴好。
裴晓葵醒来时梁舟迟已经不在二楼,而是早已将楼下一应准备妥当开门迎客。
早起客人不多,他便沏了一壶茶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看景。
一条腿曲着踩在长椅上,看起来悠闲又惬意。
直到听到身后楼梯传来咚咚声,他才慢悠悠转过头去,正与裴晓葵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裴晓葵一想到昨天的事便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儿,好在他也没计较,只是笑了笑,随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云鹤楼。
钱富正在云鹤楼中左拥右抱,喝的满面通红。一尖嘴猴腮之人自门外跑了进来,附在钱富耳畔低语了两句,只见钱富的眉目一挑,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我今才从玉华街路过,瞧见梁舟迟就坐在里面,还有上次那个小娘子!”
尖嘴描述道。
一提到梁舟迟钱富就恨的牙根痒,从前没少吃他的气,且那次在云鹤楼被他打的那样惨,每每想起都觉着恨,“好啊,梁舟迟,自打上次揍了他个半死,人就不见了,想不到还在墨州城里,他胆子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