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地上的那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就像是血葫芦,有的一动不动,有的哀嚎不停。
梁舟迟提着刀一步一步朝钱富逼近,钱富自知不是梁舟迟的对手,他扑通一下跪在梁舟迟面前,“梁少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钱富变脸比翻书还要快,求饶的样子一如从前。
只见梁舟迟行至近前,高高在上垂着眼眸看他,有血迹从脸上滴落下来,正砸在钱富身上,瞧着钱富跪在自己眼前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冷笑一声,“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人也是杀!”
“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打她的主意!”
话音落,刀高抬,朝着钱富重重僻下,钱富还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瘫倒在地,裴晓葵闭着眼没去看,不过瞧着梁舟迟方才的手法,想必钱富死状定当极其凄惨。
这回安静了。
一下子安静了。
梁舟迟身心未定,眼见着钱富的鲜血流到自己脚边,满屋子的血腥气蔓延开来。
他抬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而后刀一丢,正落在裴晓葵的脚边,刀口处经卷了刃。
她撑强撑着坐起,仰脸瞧着正立于她面前的梁舟迟,此时正神色不明的望着自己。
瞧着眼前人这副模样,裴晓葵鼻子一酸,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这时裴晓葵坐着,头才到他胸前,裴晓葵脸埋进梁舟迟的衣衫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呜咽着哭了起来。
只是被她这样一围,梁舟迟嘴角翘起,扯起一抹笑意来,似唯有她这一抱,便能让他知晓,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