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孙亦成反应过来之后的一脸为难和镇惊,承湘点头一下,“正是,梁舟迟这样的人,不该死。”
“可是”郡主的话说的已经这般明白,可孙亦成仍是有所顾忌,“他杀人的缘由”
“我知道,卷宗之前已经命人调到手中细看过了,一些恶人手持凶器闯入他的家中闹事,还试图欺辱他的未婚妻,这样的事,只怕是发生在任何有血性的男子身上,都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我才说,他不该死。”
孙亦成眼珠子一转,听出承湘郡主言外之意,梁舟迟非保不可,既如此,定要先将自己甩个干净才行,于是他接着道:“可这件案子闹的太大,下官就算是想保他,也很难办,这案子已经定案,若再想翻案,就需要层层上报”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这件事交由我处理便好,大人不必再插手,若谁有疑惑,你便让他来寻我便是。”她终于给孙亦成吃了颗定心丸。
这下子孙亦成才算是松了口气,抬袖子轻拭了额间的细汗,这才又多嘴问起,“我就说这位梁家公子,非一般人也,竟认识您这样的贵人。”
“实不相瞒,从前我在墨州也住过一段时间,梁舟迟对我有大恩,”提到过往,承湘脸上不算愉快,“话又说回来,光天花日之下,钱富带着人闯入百姓家中,当真是目无王法,梁舟迟杀了这样的人,也算是个义士了,据我所知,钱家在墨州就是个祸害,猖狂至此,也和墨州府衙不作为脱不了干系。”
孙亦成听了这番话,更是又冒出一身冷汗,知道这番话是郡主在点他,他脑筋一转,忙道:“郡主您说的是,下官知道该如何办了。”
这句话总算是让承湘露了笑脸,“孙大人是聪明人,我相信孙大人能处理好这些事。”
“既然如此,怕是要劳烦大人亲自带我去牢中一趟,将人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