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梁家还在,我便想着,反正这些银子几辈子也花不完,我何苦要像赵舒恒那样,且只管自己潇洒过一辈子便是了。哪知有很多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梁家风光几十年,倒台只在一瞬间,而我面对这些,却无能为力。”
“如今想来,我爹从前,也是希望我能有自己撑起一片天的本事,不至于到了山穷水尽时走投无路。”
听着他长叹一声,裴晓葵知他能这样想,便不再是从前那个轻狂的梁少爷了。
裴晓葵不作声,只静静的听着他讲。
于是他接着又道:“承湘郡主邀我上京时,实际上我是犹豫的,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往后再生了这样的事,我除了一条命,便没有什么本事能再护你了,所以我就一口应了下来,我不仅要做,还要做到最好。”
话音落,良久的沉默自二人之间拉开,直到听到裴晓葵细微的拉泣声。
他撑着胳膊坐起,借着微弱又朦胧的月光问:“哭了?”
裴晓葵用手背轻拭眼泪,却是喜极而泣,“自打爹去了,我总觉着自己命运不济,可到了梁府后,好像总是遇见好人,慧姨很好,梁老爷也很好,表少爷也很好,还有你”
她猛然自炕上坐起,暗色中有锁碎的声音传来,屋里太暗,梁舟迟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稍许过后,只见一个人影朝他扑过来,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接,接了满手的细皮嫩肉。
直到裴晓葵细腻的肌肤蹭在他的身上,他才反应过来,她原来方才在脱衣裳。
“晓葵,你这是做什么?”未经过如此场面的梁舟迟顿时慌了神,直到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过来,梁舟迟一双手无处安放又寻不到合适的撑点,身子一点一点朝后仰去,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朝后躺去。
此时裴晓葵整个人都已经贴了过来,长发散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张纱帘,带着她身上的独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