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当兵,自不同赵舒恒那样整日看书写字的读书人,需得操练习武,自是会有些凶险在的。”他得知自己说错了话,忙安抚她道。
“总之,今日我知道,你心向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待半年之后,待我在京城稳定下来,一定接你过去,那时我们便成亲。”
事到如今,裴晓葵终于明白他言中深意,他是怕他有个什么万一,自己没办法再清清白白的嫁人。
原来,无论何时,他总是先把后路给自己想好的。
“这时和那时,又差的了什么?”裴晓葵于此事上难得聪敏一回,他方才说的那些,绝非那么简单,若只是操练习武,哪算得上什么凶险。
“你觉得,我若不跟着你,我还能嫁给谁?我还会嫁给谁?”此时裴晓葵的声线有些发颤。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万一”他慌忙解释。
“我不就是你的万一吗?”裴晓葵不知为何,竟有些委屈,两手攥住梁舟迟肩头的衣衫,只薄薄一层的寝衣料子,还是当初她亲手做的,“你从前在梁府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我这个小婢女拼命和杀人?”
自然不曾想过,从未想过,可如今一切,就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你不是小婢女,在我眼里早就不是了。”听到她说婢女的事,他便觉得心疼,从前在梁府里可没少欺负她,害她掉眼泪。
若是早知今日,他当在未家道中落时好好疼她爱她,给她摘星星或是摘月亮。
只要她开口,他命也可以给她。
“我不管,我只做你的妻子,你若有事,我便一辈子不嫁,守着墨州城的小铺子过日子”今日裴晓葵当真是下定了决心,并非为了什么报恩,或是为得感激,就只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