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的拆开信,上面也只不过寥寥数语,的确是梁舟迟的笔迹没错,还照比平常多了‘心安勿念’几个字。
也不知为何,这几个字落在她的眼中,倒显得十分疏离。
尾处还写着,让她在墨州好好待着,去京城的事暂缓,许是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能再给她写信。
裴晓葵心里有些落寞,盯盯的望着手里的信纸发了好久的呆,直到铺子里来人买小菜她才回过神来。
急忙的将信纸收好,暂缓心口的不适便给客人夹菜。
屋里的碳火烧的暖,外面的雪光打进来,整个屋里倒是一片明光。
她坐回柜前,又拿出梁舟迟给她写的信来看,可无论怎么看,也瞧不出什么花样来。
本来说两个人分别半年就可团聚,谁知如今半年已过,梁舟迟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了这么一封她看不太懂的信。
是发生了什么,很久不能再给她写信,又是为何从前催她快快上京的人一下子说去京城的事情暂缓?
心下越发不安起来。
她不觉得梁舟迟会负了她,只是怕他只身在外会出了什么事。
正愁闷间,店里又来了客人。
只是和寻常来此的人不同,步入门中的是一衣着华丽的小姑娘,轻挑棉帘,随她身后来的,是一位华光贵彩的年轻女子,身披锦狐皮氅,发髻高盘,上有金穿玉珠的步摇轻动,印着雪光直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