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葵,你且记着,这世上,唯有你,值得我赴汤蹈火。”他轻凑于裴晓葵脸前,轻吻她的残泪。
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唯有此刻,裴晓葵才觉着是真实的。
“对了,”他捧着裴晓葵的脸很认真的问,“之前那赵宽到底同你说什么了?”
只见裴晓葵眨巴两下眼,随后坐直身子低言道:“也没什么,他只问,我是不是非要同你走,若是的话,他便放行。”
“原来如此,”梁舟迟点点头,“赵宽此人,还算不错。”
“他本就没打算难为我们,只是作作样子罢了。”赵宽为人,一向如此,裴晓葵清楚,亦不意外。
只是方才同梁舟迟讲的话她扯了谎。
天光大亮,檐上残雪迎着光线化成水珠子,顺着檐角滴答落下,若不是晴朗日照,还让人错觉雨落沉沉。
赵宽静坐在裴晓葵之前睡过的床榻上,眼睁睁的看着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房里似是还有她的气息。
只是他知道,今日一别,就再不会见面了。
就在梁舟迟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便知他再也没机会了。
可他不甘心,还是想问她,只问她一句,若是梁舟迟没有来,她会不会同自己回京城。
裴晓葵告诉他,若是梁舟迟不来,她便去找,找到为止。
回忆内室中二人的对话,赵宽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