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袭来冗长的温软,像要将人活吞了一般,良久过后,直到裴晓葵觉着漫身发软,他才自她身上离开,身子一翻,躺到她身侧去,单手拥她入怀。
他望着头顶的纱帐略喘粗气,道:“就这么睡吧,我什么都不做,明天早起便走,谁也不知道。”
知她脸皮薄,也便随她一次,反正两个人婚事是迟早要定下的。
他怀里的裴晓葵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他肚子上,头又往他身前蹭了蹭,满足而又安然的闭了眼。
着实是太困了。
这边才熄了灯火不久,本以为能安然睡去,谁知身旁的人又不安份起来,手指在她腰前左右游走,时不时的掐一把。
裴晓葵被他掐的有些疼还有些痒,素手握拳在他身上捶了一把,怒嗔道:“睡觉。”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梁舟迟正觉得心里激起一层浪花,随风摆荡似的,怎么也不能平。
在暗夜里捏起裴晓葵的下巴,随之整个人又压了上去
正当此时,门外突然响起阵阵吵嚷的铜锣声响,伴着一声破锣似的嗓音急急在外奔走相告:“走水啦!走水啦!”
声音一声赛过一声,忽近忽远。
梁舟迟的目光瞬间由迷蒙到清明,他猛抬头,急忙将裴晓葵从床上捞起,随意扯了条锦被给她披上,抱着人便往外跑。
一脚踢开门,却见着西边火光朝天,正冒着浓滚滚的黑烟,时有风吹向这边,有些熏人,怀里的裴晓葵呛咳了两声,微眯了眼咧了嘴。
才想离开,就见着院中洞门中乱糟糟的走来一群人,为首在前的是梁夫人,还有她的胞妹赵夫人,入门一眼便瞧着门口这般风景——裴晓葵的房门前,梁舟迟只着寝衣,抱着裴晓葵。
刹时,梁夫人有些傻了眼,扭头与赵夫人对视,两个人容貌相差无几,连吃惊的神色都一模一样,互看就像是照镜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