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他四肢健全,身上无伤,正立于院中笑的灿然,像极了当初在雨夜中干净的少年。
“死丫头,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他下巴微仰,笑的狂妄却又爽朗。
不知怎的,裴晓葵一下子落下泪来,不管不顾的朝前奔去,一头扎进他怀里。
周身被他紧紧抱着,甚至在梦里还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松香气,与从前的一样。
她明知是梦,却不愿意醒来,哪怕一辈子让她待在梦里也好。
次日,裴晓葵不知被哪处的鸡鸣声吵的不得安宁,哭了许久,她哭的头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却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声音忽远忽近,听的不太真切,她以为尚在梦中,便紧皱着眉,眼都没睁一下。
哪知那声音又起,她却寻不到来由,直到有一双手攥在她的腕子上,头脑一阵发炸,猛的睁开眼。
天光尚未大亮,房内是天将明的幽暗。
她眼瞧着面前的人形轮廓,惊的整个身子为之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