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祭雨荷,再度唤起朕对雨荷深挚的爱情。原来,爱从来没消失过,放在心深处,等待重新燃起的火花。那天盈盈扣弦而歌,歌声曼妙,灯影下,恍然雨荷再生。眼前的盈盈,和雨荷一样弹得一手好琴,容貌歌声神似,清冷孤傲也相近,难道是雨荷感应到朕的思念,还是这一切只是幻觉?她是那样的特别,有点骄傲,有时无措,却绝对真心。朕就决定带盈盈回宫,封她为妃子。不能再让雨荷的悲剧重新上演,人生苦短,朕再也不要错失一段美好的感情了。”
合着老婆就是另一个妈,没性别的,没个性的老妈子!钟茗倒没嫉妒,对着乾隆这张龙脸,也嫉妒不起来,纯粹是让他的话给惹毛了。乾隆,你就抽吧!
“皇上和她的事情,我没亲见、也不好评判。可我看到的,却是老佛爷和皇上为了这个夏盈盈母子不和,老佛爷已经病倒了,”钟茗压着火气,努力保持平静的语调,心里默念着‘头发头发’,“既然她出自书香门第,悄悄地让她恢复原籍,再充作民女开恩许其入宫,圣祖朝就有从江南带回去的宫妃,这倒也罢了。可眼下老佛爷这病,已是惊动了很多人了,要怎么办?!”
乾隆正沉浸在“爱情”里,怎么能听得进去呢?好在钟茗没有直接反对,乾隆又从她的话里提炼出了个好办法给夏盈盈恢复户籍就没跟钟茗太生气。匆匆说了一句:“老佛爷那里,你们多劝着点儿。”急急去会夏盈盈了。
钟茗赶到老佛爷的船上,老佛爷正靠在床上喝参汤:“皇后来了?坐!皇上都说什么了?还是非得要那个夏盈盈?”
钟茗看紫薇坐在一旁眼睛红红的,欠身回道:“回皇额娘,一时半会儿的,皇上怕还是那个心思,”看老佛爷的脸色又要不好,连忙补充,“永琪说回疆有变军国大事要紧想皇上不至于为此事耽搁停留的。”
老佛爷这才点点头,又对紫薇道:“你的委屈我知道,可你也要让皇帝知道才行啊,皇帝现在是连我这个皇额娘都不来看了,”又是一阵唏嘘,“皇帝以前多孝顺啊,怎么出了个夏盈盈,连我病了都不问一声了……”
桂嬷嬷进来道:“十二阿哥来给老佛爷请安了。”
永琪进来挨个儿问了好,才挨上老佛爷道:“您猜,孙儿做什么去了?”
“?”
“杭州知府贪渎,孙儿上岸给姐姐妹妹们买小玩艺儿正遇上议论的,悄悄的拿了证人,送皇阿玛跟前儿了。”
老佛爷大笑:“你这猴儿!让这个狗奴才出幺蛾子让下流女人勾引坏了皇上!活该!我就说了,安排画舫接驾的官,能是什么好东西?我的乖孙儿,可不能跟你皇阿玛一个样儿。”
船上的女人都觉快意,永琪的光脑门儿和刚刚又养得嘟嘟的脸颊很被这些人揩了不少油水去。钟茗有些忧心:“仔细你皇阿玛怪你多事。”
“杭州知府为了掩其罪责,特意安排女色意欲迷惑圣上,使圣上不察,幸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永琪说完又附在钟茗耳朵上道,“一起出去的还有四姐夫,随行的侍卫里有一个姓索绰罗,据说他爹乐克最是个……”
钟茗笑着逮住永琪的脑袋好一通扑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