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季相一直是无论是东陵王还是齐阳王，他一直都保持距离，只是表现出一心为皇帝的纯臣模样。

然而如今，季相却也是已经到了不得不表明态度的时候了。

东陵王那边，季相和乐大将军不和，乐大将军又是东陵王的亲舅舅，东陵王还爱慕他的女儿，站到他那边对于季相完全是不利的。

而且，皇帝也必不会允许。

皇帝需要人来钳制东陵王实力的壮大，就必须让他站到齐阳王那边去。

季相一贯不喜欢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压上去赌一个未知的风险，在情况未明了之前，他是不会很明确地站到齐阳王那边去的。

更不用说考虑将女儿嫁过去，完全将自己绑定在他这条船上了，完全不可能。

若是皇帝已经属意了齐阳王继承大统，季相倒还会考虑一下婚事。

因此，这次的百花宴，季相特地交代季宁，务必和崔家交好，这也是他对齐阳王和崔贵妃一系的示好。

这个道理，季宁自然也明白。

从未来的预知里，尽管季宁知晓了最后是东陵王荣登大宝，然而，季宁从未想过去讨好他或者是让父亲支持他。

那不过是未来罢了，事情还没有发生，这一次，她可就未必会让东陵王如愿了。

既然东陵王不能上位，那能够支持的就只有齐阳王了。

因此，季宁一直都在不着痕迹的和崔真交好。

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因为崔真的心思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