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那时起,季江意识到了权势的重要性。
只有拥有了它,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不会让自己失去重要的事情。
也因为此事,季相对鲜卑人一向无甚好感,他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不过是为了将鲜卑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已。
他父母的那笔血海深仇,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记?
每年的这个时候,季相的情绪都会特别不好,一向优雅从容的美郎君会难得的情绪外露。
这毕竟是季相心里永远都不能忘怀的痛,他痛恨自己那时的弱小和卑微,只能任人踩着脚底而无能为力无力翻身,让他的父母死得那么冤,那么惨!
季相每每想起此事,尽管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可是却依旧让他心绪难平,不能让他忘怀。
季相带着自己的妻儿轻车简行前往边关,一路上季淳和季宁还有季矜三人一起坐着马车里,路途倒也不算无趣。
“长姐,阿姐,真的真的,上次那个郎君真的做出如此行状了,可真是让淳儿笑得肚子都疼了。”
牛车里传出季淳愉悦清亮的嗓音,他在给他的两位姐姐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们一群郎君聚会上的笑料。
果然,逗得他的两个姐姐都露出了笑颜,季淳这才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突然,牛车猛地停住了,让季淳的小身子刹不住险些被扔了出去,幸亏季矜眼疾手快的将他捞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季宁同样身子在牛车里跌跌撞撞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