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季相这还是经过济光先生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的模样,要是他们像季矜一样见到季相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恐怕就不只是惊吓那么简单了。
季淳当即就扑进了季相的怀里一把紧紧抱住了他,从来都很少哭鼻子的季家小郎君此刻忍不住在他阿父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季相只得无奈又疼惜的轻哄自己怀中的幼子,而殷氏也是扑到他身边眼眶泛红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只是殷氏在听季矜讲述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她站起身来掏出自己怀里的绣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让季相的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他就听殷氏道:“郎君想要找死,妾身自然是夫唱妇随不拦着你。你且安心去吧,妾身是绝对不会为你守寡的。”
“虽然妾身年纪大了些,可是自忖还是尚有几分姿色的,要想找几个小郎君服侍应该还是不难。虽然比不得郎君你俊俏,可是胜在年轻,妾身也知足了。”
当然,整个濮阳这么多年来论容貌能和季相一比的,至今为止,殷氏只见过荀郎。
季相被殷氏这话给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被咳死,可是殷氏就那么冷眼旁观着,毫不理会季相。
季相这才意识到,殷氏这回是气大了,所以这些天他少不得在殷氏面前伏低做小以求夫人消气。
濮阳城楼上,卢皎率领弓箭手和城楼下的鲜卑铁骑对峙。
“这位小将军,本王见你着实英武不凡,仅凭这么些人就死守濮阳多日,抵抗了本王的鲜卑大军入侵,实在是令本王敬佩。”
鲜卑铁骑之中,突然队伍分成两方,士兵恭敬地将一人从中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