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济光先生将季相的本性给看得透透的,尽管全部被济光先生给言中了心中所想,然而季相脸色毫无变化,脸上没有带出一丝一毫自己心中所想来。
“老师说笑了,您当江当成了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吗?”
然而季相这委屈的语气却是对上了济光先生似笑非笑的脸色,眸光中更是直白的质疑:难道你还不是吗?
季相心中一梗,然而他毫不放弃地继续诉苦道:“老师您真的对江误解颇深,江此时也不过是一个疼爱女儿的阿父罢了,江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
“只是,江和荀郎的关系您也有知晓,江此次前来只是请求老师,还望老师从中说和,不要让荀郎为难弟子的女儿才好。小女是无辜的。”
季相言辞恳切,眸光中隐隐闪着泪光,像极了一个为女儿的幸福忧愁不已的父亲。
他朝着济光先生深深的拜伏了下去,季相此番模样的确是让他的老师心软了。
“唉,你先起来,恒玉不是会为难女郎的人,你放心吧。”济光先生朝着季相叹道。
荀珏的其他心思他是不懂,可是他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
不管他和季相之间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他是绝对不会报复在他女儿的身上的。
只是济光先生此时担心荀珏心底恐怕不好受,被迫娶了仇人的女儿,这让他以后如何有颜面面对自己的阿父呢?
“老师如此说,江就放心了。”
季相如释重负般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似乎不经意间对济光先生问道:“对了老师,江这小师弟,噢不,以后是小女婿了,他父母尚在否,家中还有何人啊?他是何时被老师收下的?……”
似乎是因为要嫁女,因而对自己未来女婿的出身来历要了解一番,季相开始向他的老师询问起了荀珏的种种事宜。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济光先生也毫无防备和怀疑。
只是因为季相问到荀珏的家人,他的脸色也难免不好了几分,这让一直紧紧盯着他不放过济光先生脸上丝毫情绪的季相眸光一闪。